万圣光辉

菲翔是真的!!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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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 一个战士在守护天节的遭遇

第一人称,第一人称

周五上班路上构思完成,总之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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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守护天节。

冒险者行会的调查员告诉我,今年他们推出了一款变形药水,能够变成魔物的样子去吓别人,还可以自行选择解除,或者等待十五分钟后药水失效——他骗了我,我变成这个陌生的棕发男人已经两天了。我一直在找他,但是那家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而格里达尼亚的露天剧场里到处都是猩猩和幽灵,这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只是我倒霉,刚好喝下了配错的药水。

我叹了口气,湖里的倒影也叹了口气,弯下的眉尾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凶。他看起来有点像传闻中击败佐迪亚克又解决星球危机的光之战士,但是众所周知,大英雄是一位骑士,而不是战士。就比如说刚才走过去那位,就很符合那位传说中的英雄的样子。

对对。

对……不对?

等等,好像就是本人?

我叫住了他,骑士也确实扭头了,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我的脖子上多了一把长剑。

一把随时会要了我的命的剑。

“你是谁?”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

说实话我吓坏了,支支吾吾了好久都没说一句话来。虽然我已经成为冒险者一个月,也独自处理过一些魔兽的委托,但是这样强烈的体会到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还是第一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饶……命……”那是我舌头发出的声音吗,我已经听不出来了。好消息是求饶对骑士似乎有效,他愣了一下,也没有之前那么气势汹汹了,只是又问:“你是谁?”

“……我我我我不是我。”骑士没有立刻要杀死我的意思,于是又过了一会,我终于回了神,将自己前半身与人争执的所有经历走马灯般回顾了一遍,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守守守护天节……调查员……变变变形药水……”

他很有耐心,从我支离破碎的语句中拼出了事情的全貌。他放下剑,用一种相较于之前温柔百倍的声音跟我道歉:“原来你是中了布尔塞的魔药,对不起,差点伤到你。”

“没没没、没关系。”原来死里逃生是这样一种体验,我稳了稳有点发软的腿,“果然还是要找到调查员拿到解药,不然被当成坏人,或者被寻仇然后死掉也太亏了。”

“他不是坏人,也不是我的仇人。”骑士笑了笑,如沐春风,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我正是为了给你们分发解药而奔走。”他将一个药水瓶递给我,虽然理智告诉我做人一定要谨慎小心,但是感性上我愿意相信他,尽管他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药水冰冰凉凉,没什么味道,我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发现缩了一圈,指节也更细了,衣服也恢复成我上个星期跟装备店老板砍价了几十个金币成交的铁质胸甲。尽管我总是自称自己锻炼得非常强壮,但此刻也只好在心里承认自己确实要比变身的那位战士要瘦弱得多。确认了自己确实变回来后我抬头准备跟他道谢,视线却跟骑士撞在一起,他抿着嘴,瞳孔扩张又收缩,他轻轻呼气,听起来像是叹息。

我想他大概是失望了——实际上我和那位战士并不相像,特别是我那双和战士水晶一样颜色的眼睛(这个颜色很令身为战士的我自豪)。

“这几天糟透了,但总之终于结束了,”我说,“虽然你刚才误会了我,但是你又帮了我,咱们两清了,再见,下次你别那么冲动了。”

“等一下。”骑士叫住了我,他看起来很坚持,“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无论如何,请让我补偿你。”

我是个大度的战士,倒不会为此敲诈别人:“这倒没什么,如果你坚持的话,就到魔女咖啡馆请我喝一杯吧。”

骑士显得很高兴,那就很奇怪了——从骑士的态度来看,我变身的这个棕发男人应该是他的故识,那既然是故识,又为何刚才对我拔剑相向,简直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我藏不住困惑,于是在路上问他,对方也很耐心地解答:“他的确是我的一位故人,但是曾经有人拿他的样貌去坑害别人,这让我很生气,我刚才看到你,以为又有人想要伪装成他。”

“原来如此,真是过分啊。”我对那位战士感到非常同情。

“还有一个问题,”在侍应生将两杯麦酒放下离开后,我压低了声音问,“你是光之战士吗?”之前我被吓住了,一直忘了问,现在我很急切需要这个答案。

骑士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他不回答,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您,您就是光之战士。”证实了我的猜想,我立刻激动起来,又赶紧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难怪自己刚才被吓得要哭出来,对方是拳打巴哈脚踩亚历山大的光之战士,被他震慑到没什么丢人的,以后在斧术师行会可以吹好几年——我可是被艾欧泽亚的大英雄威胁过的人,因为他觉得我很危险。

那么,既然是大英雄的故人,那么自己变身的这位也一定鼎鼎有名:“您能告诉我,我变身的这个人是谁吗?”我给出自己的猜想,尽管我并没有听说这些人中谁是战士,“埃斯蒂尼安?桑克瑞德?还是阿尔菲诺?”

“很遗憾,都不是。”光之战士一一否认了,“或许你知不知道,在一个叫诺弗兰特的地方,人族并不叫人族,而是叫尘族。”

“不知道。”不愧是光之战士,经历和阅历果然不是我们这种一般冒险者能比的,完全是闻所未闻的东西,“能再多说一点吗?”

“……嗯,”光之战士之前一直在专注地盯着我,我知道他还在想那个棕发的战士,或许我展露的无知与那位战士并不相和,所以他低下头,看向桌上的麦酒,“这会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

他轻声讲起诺弗兰特和那位战士——我现在知道他叫阿尔博特,是来自诺弗兰特的战士。他在成为冒险者后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暗之战士的称号,在自己的故乡陷入危机后没有绝望,四处奔走寻找解决的办法,尽管他一时失败了,但他绝望却又不曾放弃希望,终于在百年之后等来解决危机之人,并关键时刻献出自己的力量及灵魂支援对方,最终化解了故乡的危机。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这个故事听起来诡谲怪诞,又万分惊险,好几次我都想不到那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要怎么才能赢。若是今天没有遇到光之战士,我怕是终其一生也想象不到会有这样的冒险经历。

“是啊,”他说,“听了他的故事,你会喜欢他吗?”

“当然,他和你都是英雄,”我点头,当然还包括自己的私心,“况且他还是个战士,我们战士当然会为拥有这样的战士前辈而骄傲。”我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剑术师行会可是天天把你的肖像挂在门口吸引冒险者来入会呢。”

不知为何,光之战士沉默了。

就当我绞尽脑汁在想说错了哪句话时,他喝了口麦酒,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嗯,你说得对,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他碰了碰我的酒杯,“干杯。”

“干杯。”

我们这样平淡而寡言地喝了好几杯,就当我以为后半夜会这么安静地结束时,光之战士却又开口了: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关于那位暗之战士的事情——他养了一只阿马罗,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也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他喜欢钓鱼,但危机后已经很久没有钓过;初见时阴沉凶狠,实际上正直温柔,会纵容骑士的行为;他会适时提起自己难以启齿的失败,只是希望别人不要重蹈覆辙;他明明强调自己已经不会再对一切抱有期待,而在穷途末路时又是他第一个说我们还没有输;他笑起来很好看,思考的时候会让人想安静地陪着他……在说这些时,光之战士手托着腮,偏头看向咖啡馆入口的木质地板,嘴角是上扬的弧度,眉眼却垂下来,让人辨认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再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我的酒量不好,多喝了几杯就有醉意,偏偏对面坐着大英雄,我不想认输,便强打精神跟他一杯一杯继续喝下去。然而就算我努力去听他说的话,那些话语还是从我的脑海中飘向星海,最后只记得光之战士一直在说阿尔博特、阿尔博特,至于后面他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我的对面没有人,而我胳膊下压着一小袋金币,还有一张纸条。光之战士说他付清了酒钱,还说如有需要可以在旅店再休息一会,休息的钱也已经预付给老板。纸条的末尾还祝我早日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我珍重地把它收进我的上衣口袋,决心要等我小有成就之后让利姆萨·罗敏萨的狗都知道我是被光之战士认可过的战士。

或许参加守护天节并不是一件坏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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